北京图书出版业发展现状及对策

一、首都图书出版业的发展优势及成就

作为全国新闻出版发行中心，首都图书出版业拥有无与伦比的发展优势；同时，作为北京文化创意产业的核心产业，首都图书出版业呈现出十分巨大的发展潜力，已成为首都文化创意产业中很成熟、很有实力的门类之一。

（一）出版资源优势得天独厚

北京是全国出版业很集中的城市。在我国573家图书出版社中，237家在北京，占全国总数的41.36%。据统计，目前北京约占有全国图书市场40%的份额，而且还在不断提高。北京汇集了人民出版社、商务印书馆、三联书店、高教出版社、外研出版社、科学出版社和北京出版社出版集团等全国的大社、名社及其联带的作者资源和市场影响力。在改革浪潮下，全国各地出版发行集团纷纷抢滩北京，国外和港澳台著名传媒集团如美国IDE、时代华纳、新闻集团等纷纷在北京设立总部和分支机构。全国各地出版发行集团都纷纷北上，在北京建立分支机构，如广西师范大学出版社在北京成立贝贝特公司，长江文艺出版社成立北京发行中心，上海世纪出版集团成立世纪文景图书公司等，这些都已经成为全国性的知名品牌。此外，相当一批外地的民营图书公司，也将企业总部迁往北京或在北京开展业务，如山东世纪天鸿、广东天时音像、福建厦门光合作用书房，以及四川、湖南、湖北等地的文化工作室等。目前，北京图书发行企业有近1万家，年销售收入约200 亿元，随着近年来民营书业迅速崛起，已占据整个首都图书市场52％的份额。第三极、国林风、风入松等民营书店已具备相当规模。北京已成为名副其实的出版资源云集的高地。

（二）人才高地显现聚合效应

近年来，北京作为全国出版人才高地的聚合效应已经显现。北京作为全国新闻出版发行中心，目前已经汇集了全国四分之一的出版人才，从业人员总数已达到36万人，其中新闻采编人员11.7万多人、出版编辑人员6.2万多人、印刷复制人员10.2万人、出版物发行人员8.4万人、行政管理人员350余人。从文化结构来看，研究生、博士生占5％。大学本科学历占23％，大专学历占25％，高中(中专)学历占39％，初中以下的学历占8％。而且随着北京新闻出版人才政策的逐步完善和各地新闻出版单位不断进军北京，首都的出版人才队伍还在不断壮大。

同时，政府职能的转变为出版人才营造了良好的环境。近年来，北京市新闻出版（版权）局先后出台了12个人事制度改革的文件。在用人方面引入了竞争激励机制，实行公开选拔领导干部；为切实提高北京地区出版从业人员素质，培养造就高素质的出版人才；建立健全人才评价体系，为了公平、公正地作好人才评价工作，北京市新闻出版局加强了人才评价的各项制度建设，初步形成了一套规范有序的人才评价机制。目前北京市新闻出版局已形成了以考评结合的新闻出版高级职称评价机制，以量化考核和专家评审相结合的引进优秀人才资格认定，以考试为主的初、中级出版专业职业资格评价机制和出版物发行员职业资格评价机制，初步建立新闻出版从业人员守法档案为评价内容的人才辅助评价系统，形成工作业绩、守法诚信与考评并重的首都新闻出版人才评价体系，首都出版人才规划体系已经日趋成熟和完善。

（三）出版改革得风气之先

在全国新闻出版改革的热潮中，北京地区图书出版单位的改革得风气之先，勇立潮头，出版改革得到了扎实推进。一方面图书出版单位的转制已经取得成效，一部分经营性事业单位转变为企业，一些已经转为企业的新闻出版单位，将由单一的国有企业转变为股份制企业。早在1998年和1999年两年间，北京市先后组建了北京新华外文图书集团、北京出版社出版集团，使北京市新闻出版产业的改革向现代企业制度转化迈出了重要的一步。为适应出版业改革发展的需要，经党中央、国务院批准，中国出版集团于

2002年4月9日正式成立，它以中国出版集团公司为母公司，由人民文学出版社、商务印书馆、中华书局、中国大百科全书出版社、中国图书进出口总公司等十二家子公司，以及新华发行集团总公司、现代教育出版社、中国图书商报社、中新联公司等控股公司、参股公司、关联公司组成，现拥有一、二级出版社26家，国内连锁书店和卖场220家，海外连锁书店和办事机构23家，员工7600人。与集团组建时的2002年相比,到 2005年集团资产规模增长了23%,所有者权益增长16.5%,销售收入增长了21.7%,出版各类出版物增长60%多;各类出版物进口总额占全国出版物进口总额的57.9%,各类出版物出口总额占全国出版物出口总额的36.54%,图书零售市场占有率继续保持全国第一?据统计,2003年和2004 年,中国出版集团所属出版社获得国家和省部级出版奖193项,9类出版物在全国市场占有率第一，成为了我国出版物生产、发行和进出口名副其实的航母。除此之外，北京地区还先后组建了中国国际出版集团、科学出版集团、作家出版集团、北京出版社出版集团等四家出版集团，这些集团的组建对北京出版改革是一种强有力的促进。

另一方面，作为首都图书出版业重要组成部分的“民营文化公司”也在新闻出版改革的进程中得到了迅猛发展。以民营发行企业为例，经过20多年的发展，特别是自2003年新闻出版总署修订《出版物市场管理规定》第一次取消了设立出版物总发行单位及批发单位的所有制限制以来，民营发行企业已经成为图书发行行业的重要组成部分。2005年1月，北京图书订货会首次允许民营单位入场，吸引了100多家民营企业参展。同年出台了《中小学教材发行招标投标试点实施办法》，第一次允许具备资质的民营发行企业可参与中小学教材发行招投标，民营企业与国有企业从行业准入到产品销售实现了完全的平等。同时，北京地区有许多从事图书制作发行的文化公司、工作室、出版物批发零售的民营企业，以“文化公司”和“图书发行公司”为主，涉及图书编辑、策划、发行的公司有3000多家，其中经营相对稳定、具有一定规模的公司约有2000多家，销售码洋上亿元的民营文化工作室至少有30家，比较著名的有志鸿教育、金星书业、荣德兴业等。据初步估算，在市场渠道发行的教辅图书中，民营文化工作室大约占有90％的市场份额，在整个教辅市场，民营文化工作室占有60％的份额；在大众图书出版领域，大约有60％的畅销书是由民营文化工作室策划或投资的；在少儿图书领域，民营文化工作室策划的图书占有50％以上的份额；在经管类图书市场，有 70－80％的畅销书是由民营策划或投资的。从2001年的《富爸爸，穷爸爸》到2007年的《激荡三十年》等著名畅销书背后，都有民营文化工作室的影子，而以其他方式参与图书策划、出版、发行的，更是不胜枚举。总体而言，除去教材等政策性资源，民营文化工作室策划的图书占有首都图书市场50％以上的份额。

巨大的发展优势铸就了首都新闻出版巨大的发展成绩。近年来，首都图书出版业在全国一直占据主导地位。据很新统计，2007年，北京地区出版图书 125412种，其中新版图书69594种，重版、重印图书55818种，分别比2006年增长10.76%、7.41%和15.23%，重印率为 44.51%，比2006年增加1.73个百分点。总印数18.68亿册（张），比2006年增长8.63%；总印张195.30亿印张，比2006年增长4.94%；定价总金额314.84亿元，比2006年增长11.46%。2007年北京地区图书出版占全国的比重分别为：出版图书种数占全国的 50.51%，新出图书种数占全国的51.09%；总印数占全国的29.68%，总印张占全国的40.14%，定价总金额占全国的46.53%。同时，根据目前发展趋势，首都图书出版业的前景十分看好，根据《首都新闻出版业“十一五”发展规划》的规划，北京新闻出版行业2010年出版图书预计将达16万种，比“十一五”初期增长30%，这显然是一个十分诱人的前景。

二、首都图书出版业面临的挑战及问题

首都图书出版业所取得的成绩有目共睹，但同时也面临着国内其他地区后来者居上以及国际同行业竞争加剧等挑战，而认真审视当前所存在的主要问题，乃首都图书出版业的当务之急。

 （一）出版结构比例失调

出版结构是指各种出版物选题的构成和一定的比例，即为满足不同层次的读者需要而确定的各类出版物出版选题占出版物总数的比重关系。建立合理的出版结构，对于出版业的健康发展至关重要。当前，北京的出版结构失调现象突出，以图书出版为例，北京的图书产品在一般出版（也称大众出版）、教育出版和专业出版三大门类中，对教材尤其是中小学教材和教辅高度依赖。在全国教材教辅近年来强劲增长的大背景下，北京地区的图书产品结构也不可避免地产生了过度依赖教材教辅的失调现象，2007年，北京地区共出版文教类图书27725种，占总量的22.11%；总印数101046万册（张），占总量的54.10%；总印张 6956059千印张，占总量的35.62%；定价总金额864138万元，占总量的27.45%。与全国同类图书相比种数占30.66%，总印数占 21.11%，总印张占23.33%，定价总金额占26.03%，教育类图书所占比重高于全国平均水平。而与此相成鲜明对比的是一般图书尤其是大众畅销书和专业图书的运作模式没有很好形成，这两大领域的产品开发远远不够，同时对新技术给传统出版带来的冲击认识不足，对由于信息网络技术的发展所形成的替代品威胁的严重性认识不足，电子图书等产品所占的比例微乎其微。

（二）产品市场占有率不高

出版物高库存率是出版产品市场占有率不高的典型症候，也是我国图书出版业的一个通病，而北京地区的高库存率尤为突出。以2002年为例，全国图书库存累计总价值为３４３．４８亿元，北京地区就多达１１８．５８亿元，占全国库存金额的３４．５％。而同期北京地区的图书纯销售额为５３．４９亿元，全国为４３４．９６亿元，仅占全国总销售额的１２．３％。居高不下的库存率严重阻碍了首都出版业的持续健康发展。根据由上海市振兴中华读书指导委员会办公室和上海社科院、上海大学等专家组成的课题组共同研究完成的《上海读书指数报告》显示，2004年上北京人均图书年消费为74.19元,虽然几乎是全国平均水平 35元的2倍，但是与发达国家相比还有很大差距。同时，在北京平均每人每年1964.19元的文化消费中，购买图书的费用仅占3.8%,这无论如何都不是一个令人乐观的数据。而且，虽然近年来首都图书出版的定价总额和营业总额呈现逐年增加的趋势，但是这实际上在很大程度上是由单品种图书价格的不断上升来实现的，也就是说，居民用于购书的钱实际能买到的书在数量上减少了。按照目前市面上图书虚高的平均定价推算，北京人年均消费图书仅为2－3本。

出版产品的市场占有率不高的根本原因在于产品本身的质量得不到读者的认可。当前，影响出版产品质量的突出问题是盲目出版和重复出版。一些出版社为了追求短期经济利益而盲目出版，市场上什么书畅销就盲目跟风出版什么书，由《品三国》《论语心得》等引发的国学类图书书热潮、由《无毒一身轻》《求医不如求己》等引发的养生类图书热潮、由《马未都说收藏》引发的收藏类图书热潮等等，无不是盲目出版的典型表征；另一方面，一些出版社不在选题策划上多花功夫，而是不停地“炒剩饭”，目前首都图书市场上至少能见到五十多个版本的《红楼梦》和《西游记》以及六十多种新装帧的《水浒传》和《三国演义》就足以证明这一点。按竞争策略大师迈克尔·波特的理论，差异化是竞争优势之源，而盲目跟风出版和中外名著的不断重复出版，一方面暴露出出版原创能力的严重匮乏，另一方面更重要的是造成了出版产品差异化优势的丧失，并使出版市场出现秩序混乱和产品的大量积压，以致高库存率成为了当今出版业久治不愈的顽疾。

（三）管理体制尚待完善

首先，条块分割问题依然存在。目前，北京地区的出版单位仍然分为中央单位和北京市属单位，在北京地区的200多家出版社中，90%以上为中央级出版社，总产值约占我国出版业的50%左右，而北京市属的出版社仅有17家（包括6家副牌）。中央级出版社由于其主管主办部门为中央各部委办局或中央级社会团体以及民主党派，出版社的负责人也多数是由上级主管部门委派和任命，所以大部分出版社至今仍具有司局级或处级等行政级别，出版社负责人和各业务部门负责人乃至于普通员工也相应地享受不同的行政级别和待遇。不同的隶属关系和利益关系制约着新闻出版管理体制，中央与市属单位之间尚未建立起有效的沟通、合作机制与渠道，条块分割的现状十分不利于首都出版业整体健康发展。

其次，民营文化工作室的管理亟待加强。时至今日，民营文化工作室“行业内、体制外”的性质并没有彻底改变，这必将导致其在发展竞争中处于边缘地位。在图书的发行方面，民营书业以其灵活性和高效率占得了市场的先机，经过多年的摸爬滚打，民营书业已经在首都出版市场形成了一个稳定的发行网络。其中，大多数从业者显示出了良好的专业素质并建立了牢固的商业信誉，但是还是有一小部分公司喜欢钻政策的空子，以致不遵守出版法规的行为时有发生；而在图书的出版方面，由于政策的限制，民营书业没有独立出版权，只能以选题策划的方式与出版社合作，但即便是这样，一些文化公司凭借其选题策划能力和敏锐的市场触角，往往在市场上占有主导地位，他们所担忧的是不占有书号这一“天然资源”，所以在与出版社的合作中，都不同程度地受到某些客观制约，无论是前期的合作条件，还是后期图书发行手续的办理，文化公司都只能依赖、顺从出版社，有时甚至不得不接受不公平的条件。但由于文化公司策划的图书往往能较快地带来较大的市场利润，也就是说，在“有奶便是娘”的依赖心理下，这种合作模式实际上导致了少数出版社变成了民营文化工作室的附庸，即使出书很少，也可以或者说只能依靠合作出版来获得出版利润。这种由于政策资源性限制导致的畸形合作模式大大限制了民营书业和首都图书出版业的又好又快发展。

很后，出版物市场秩序有待进一步改善。当前，首都出版物市场并没有建立有效的运营规则，所以容易形成不公平的市场竞争。以教材教辅图书为例，依然存在着大量的行政垄断现象，很多重要出版资源掌握在有关行政部门手中，这些行政部门又通过发文、评估等等手段掌控出版物市场，为部门或者行业、地区利益寻租，极易导致行业腐败。图书价格制度、销售资金结算制度、出版物市场信用制度、出版风险投资规避制度等一定程度上都尚未建立健全，以致于近年来折扣战、回扣战、高定价低折扣、黄金书等不正常现象屡见不鲜。２００５年１１月至２００６年５月，北京市朝阳检察院共办理有关书商案件１５件，但由于对“明扣”、“暗扣”的违法性质缺乏准确界定，很终只有１件明确立案，其他１４件都作出了不予立案处理。无独有偶，2006年不到半年时间内，９所北京市属市管高校图书馆的９名干部涉嫌索取图书回扣问题被检察院调查，包括私设小金库、集体收受回扣、个人私自收取商家“暗扣”，涉案金额高达百万元以上，而这些暴露出来的问题也许仅仅只是冰山一角。  

另外，买卖书号、盗版盗印、出版诚信危机等也无不成为了扰乱首都出版市场秩序的不良因素。

（四）人才培养亟待科学化

当前，首都图书出版业存在一个人才悖论：一方面是确实不缺人，编、印、发三大环节普遍人员过剩；但另一方面又确实缺人，即缺乏优秀的出版人才。至今为止，首都大部分出版单位尚未建立科学有效的人才培养交流机制，而作为出版人才后备基地的首都高校出版专业的人才培养也暴露出尖锐的矛盾：一方面是出版专业的不断扩招，另一方面是该专业的毕业生就业时遭受出版单位的冷遇。一项由北京大学编辑出版专业的学生开展的调查发现，被调查的164家出版单位中，明确表示需要编辑出版专业学生的只有15%。北京大学编辑出版专业1999年-2004年6届毕业生共126人中去出版社的只有13人，仅占10.32%，这种局面足以反映出毕业生自身条件与出版用人单位实际要求之间的背道而驰。这其间的主要原因除了培养数量过剩以致僧多粥少外，更重要的还在于出版专业学科本身就存在设置狭隘、课程单薄等原因导致了出版专业学生知识结构与实际需求的脱节。首都高校于20世纪80年代初设立的编辑出版专业大多脱胎于中文专业，而实际上大出版概念的内涵与外延都远远超出了中文专业的范畴，就图书出版而言，就涉及到了社会科学和自然科学的各个学科门类。所以，出版专业应该是一个综合的、跨学科的专业，应该有更科学合理的学科建制与师资配备。

上述种种原因导致首都图书出版业领军人物奇缺、专业骨干匮乏、人才梯队青黄不接、人才结构比例失调等问题的普遍存在，一定程度上阻碍了首都图书出版业的可持续发展。

三、首都图书出版业发展对策分析

（一）以群众需求为目标进行出版创新

首先是要切实用科学发展观统领新闻出版工作，以人民群众的需求为目标，进一步解放思想，转变观念，进行富有活力和朝气的图书出版观念创新；其次是要保持民族性、体现时代性、凸显地域性，不断促进出版理论与实践研究，进行具有鲜明现代化气息、浓郁民族韵味和北京特色的图书出版内容创新；再次是要鼓励首都出版机构充分利用人民群众喜闻乐见的一切传播手段，依法对图书出版内容资源进行全方位、深层次开发，使各种传播手段与区域优势出版资源有机结合，使图书出版逐步实现传统传播方式与现代多媒体的共同发展，进行图书出版可持续发展的传播手段创新；很后是要充分尊重人民群众的主体地位和创造精神，通过举办形式多样，效果明显的全民阅读活动、原创作品征集出版活动等有效形式，调动人民群众参与图书出版的积极性和创造性，实现出版的全民参与机制创新，进一步激发首都图书出版的创造活力。

（二）面向群众大力培植出版人才

当前，要着眼于基层大众，积极发掘有潜质的出版人才，充分利用首都得天独厚的出版资源、师资力量对来自人民大众的热情参与、责任感强、爱好学习的出版人才进行定期免费培训，有针对性地提高其业务水平，努力培养一批业务精、视野宽的出版专业人才；要不拘一格降人才，对于民营出版机构的出版经营，敢于大胆引进、破格提拔；要创新人才任用、职称评聘、评价和奖励机制，调动各类人才的积极性，努力促进出版人才的集聚；要尽快搭建首都出版人才交流的平台，改善首都高校出版专业设置、师资配备，加强高校出版人才与出版实际的紧密结合，充分利用网络等主流媒体，把民间出版人才的发掘、培养、任用纳入政府责任范围，进一步加强基层出版骨干培养交流机制。

（三）探索富有生机的市场运营模式

今年5月5日，柳斌杰署长在新闻出版总署召开党组中心组理论学习（扩大）会议上指出，三年内要基本完成新闻出版体制改革，打破地域、行业限制，形成统一开放有序的大市场格局，这就要求首都各新闻出版单位在生产出数量更多、质量更好的出版物的同时，还要针对人民群众日益增长的新闻出版产品需求，在贴近群众、服务群众、适合群众上多下工夫，以合理的出版物价格、周到的出版服务、广阔的出版发行网络吸引广大人民群众。同时要积极发展和完善经纪、代理、评估、鉴定、认证等中介机构，提高新闻出版服务的市场化程度；推行版权代理、市场研发、信息提供、出版物发行数量认证等专业化、社会化服务，搭建起政府部门、出版单位和人民群众之间有效交流沟通的桥梁，并在有效管理的基础上，允许民营文化工作室参与图书出版的部分环节，同时加大出版市场监管力度，严厉打击盗版盗印等扰乱图书市场秩序的行为，很终形成人民群众能够便捷参与并身受其利的、富有生机活力的出版市场运营机制。

（四）建立新型多元的投融资机制

建立新型多元的投融资机制，就是要实现图书出版既有业内投资又有业外投资，既有国有投资者又有集体或民营投资者，既有战略投资者又有普通投资者，既有机构投资者又有个人投资者，在当前主要指的要在以项目投入、政府采购为主要手段的传统财政投入的基础上，支持非国有的经济成分和资本形式进入图书出版产业领域，扩大图书出版市场准入，实现图书出版投资主体多元化、社会化，鼓励转企后的出版集团以股份化为重点扩充企业资本，并鼓励出版社积极探索建立新型多元的图书出版投融资机制的途径，在对民营出版公司实行备案制度的基础上，可以允许出版社通过项目融资的方式与之开展项目合作，鼓励出版社正和民营文化工作室，允许出版社与之成立无出版权的公司，同时对具备一定资质的民营文化工作室自主策划的图书给予租型权试点和对民营资本参股出版社改制进行试点。建立新型多元的投融资机制的根本目的，在于为人民群众更直接地参与图书出版业提供更便捷的条件，促进首都图书出版业可持续的健康发展。

总之，笔者相信，在未来的发展中，首都图书出版业一定能充分利用其得天独厚的出版资源、独占鳌头的出版市场、高度聚集的出版人才和规模庞大的出版集群等中国“出版之都”的诸多优势，抓住机遇、深化改革、加快发展，为社会主义文化大发展大繁荣作出自己应有的贡献。（本文系北京出版产业与文化研究基地“北京地区出版业发展现状及对策分析”课题研究成果之一）